林夏开门时,掌心的两道红痕正渗着细汗 —— 左边是薄荷草标本的锯齿硌的,叶片上陈默发黑的血迹像道结痂的疤,三年来她每次触摸,都能想起那天天台的风有多冷;右边是袖扣的棱角压的,银质表面刻着的 “CY” 两个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当年她把它藏在行李箱夹层时,特意用酒精棉擦过,却没擦掉上面残留的程屿的指纹。
如今程屿站在门外,怀里抱着盆蔫掉的薄荷草,搪瓷盆沿还沾着雨珠,叶片上的泥点蹭到他的米色风衣,他却毫不在意 —— 林夏记得,他以前有洁癖,连衬衫袖口的褶皱都要熨平。“借住几天吧,” 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温柔得能掐出水,“房东突然涨租,我没地方去了。” 林夏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按开录音笔,指腹摩挲着手机里 “环境录音” 的开启键,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天调试指纹提取仪时蹭到的金属粉末 —— 她行李箱里那台仪器,是她在国外实验室熬夜改装的,能提取到十年内的旧指纹,而程屿带来的薄荷草,每片叶子的叶脉纹路,都将成为她记录证据的天然载体。
第一章:归来的诱饵
玄关柜上的旧台灯亮着暖黄的光,灯泡旁藏着的微型监控器正无声运转,镜头精准对准门口,像素调到了最高,连程屿风衣纽扣上的划痕都能清晰拍到。林夏侧身让程屿进来时,故意把陈默的薄荷草盆栽摆在客厅茶几中央,盆栽土壤里埋着的无线传感器,是她用医用级硅胶包裹的,既能防水,又能通过微弱的电流记录触碰者的指纹压力和心率变化 —— 她算准了程屿会忍不住碰这盆草。
“这盆草……” 程屿的目光落在盆栽上,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他蹲下身,手指悬在叶片上方两厘米处,停顿了三秒才敢触碰,像是在确认草的真假。林夏假装没看见,转身去接他的行李箱:“陈默走后我就一直养着,每周都会浇三次水,用的是他教我的方法,晾过两天的自来水,加一点点营养液。” 她刻意提起陈默的习惯,观察程屿的反应 ——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了暗,显然对这些细节很在意。
行李箱拉杆刚抬起,林夏 “哎呀” 一声松手,箱子倾斜着倒在地上,里面的透明盒滑了出来 —— 盒里装着那枚袖扣,盒壁上涂的隐形指纹采集剂是她托周棠从国外带回来的,只有在紫外线灯下才会显形,常温下完全看不出来。程屿下意识伸手去扶,指腹蹭过透明盒的边缘,停留了两秒,像是在感受盒子的材质。“小心点,” 林夏赶紧把盒子捡起来,故作慌乱地塞进抽屉,指尖却悄悄记下他触碰的位置,“里面是陈默的旧东西,他以前总说这枚袖扣是他爸送的,舍不得丢。” 她故意编了个理由,为后续揭穿袖扣的来历埋下伏笔。
转身去厨房倒水时,林夏在杯口边缘涂了采集剂,递过去时特意让程屿的嘴唇碰到杯沿 —— 她算准了他会喝水,而唾液里的 DNA,也能作为后续的证据补充。当晚程屿睡熟后,林夏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盏小夜灯,刚好够她操作仪器。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指纹提取仪,将程屿留在杯口、透明盒上的指纹样本一一扫描进仪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指纹的三维模型,连指腹上的细小纹路都清晰可见。
调出袖扣上的旧指纹时,林夏的手顿了顿 —— 三年前她第一次看到这枚袖扣时,就觉得眼熟,直到留学时在程屿的社交账号上看到他大学时的照片,才发现他当时戴的袖扣,和这枚一模一样。屏幕上两条指纹的纹路逐渐重合,从指节的弧度到指尖的簸箕纹,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匹配。林夏盯着屏幕上 “99.99% 吻合” 的字样,眼底的冷意终于泄出一丝,她摸出手机给周棠发消息:“初步比对完成,需要你做权威鉴定,另外帮我检测一下杯口的唾液样本,看看能不能提取到 DNA。
周棠很快回复:“明天就能出结果,你自己注意安全,程屿这个人,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林夏看着消息,想起大学时程屿总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却从不敢主动说话,那时她以为是害羞,现在才明白,那是偏执的开始。
第二章:深夜的窥视
凌晨两点,林夏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门缝里透进客厅的微光,刚好照在程屿的脸上 ——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没有一丝睡意,像是在观察猎物的动向。林夏闭着眼睛,耳尖却捕捉到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 程屿穿着灰色家居服,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显然是练过的。他走到床头柜旁,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上是陈默大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男生抱着薄荷草,笑得露出虎牙,背景是大学的操场,那天正是林夏和陈默确定关系的日子。
程屿的手指碰了碰手机屏幕,贴在屏幕上的纳米指纹膜立刻记下他的指纹轨迹 —— 这种指纹膜是林夏特意定制的,能保留指纹的完整纹路,甚至能区分是指腹还是指尖触碰。“陈默不懂珍惜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病态的痴迷,呼吸声很轻,却能清晰地听到他说:“等我把所有麻烦都解决,就把你锁在身边,我们可以住在有很多薄荷草的房子里,再也不让你离开。”
林夏的睫毛颤了颤,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正清晰记录着这段录音,环境录音功能还捕捉到他呼吸时的轻颤 —— 那是兴奋到极致的生理反应,她在犯罪心理学的课堂上学过,这种反应通常出现在偏执型人格身上,当他们觉得目标即将到手时,就会出现这种生理变化。
“啊!” 林夏突然 “惊醒”,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缩到床头,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恐惧,“你怎么在这里?我做噩梦了,梦见陈默从天台掉下来,他喊我的名字,我却抓不住他……”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些眼泪不是装的,三年来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出来。
程屿赶紧收回手,脸上堆起温柔的笑,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像是在克制自己的冲动:“我听见你哭,过来看看。要不要留盏灯?有灯的话,就不会做噩梦了。” 林夏点头,看着他转身去开客厅的台灯 —— 微型监控器的镜头立刻转向他,拍下他伸手触碰薄荷草盆栽的画面,他的手指在叶片上轻轻划过,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珍宝,土壤里的传感器同步记录下他指纹的压力数据:指腹用力时的峰值达到了 500 克力,正是说谎时的典型特征,普通人触碰植物时,压力通常不会超过 200 克力。
第二天一早,林夏把手机里的指纹样本、监控画面发给周棠,又联系警局线人老吴 —— 老吴是她爸爸的老同事,当年陈默的案子,他也参与过,一直觉得案子有疑点。“帮我查程屿三年前的行踪记录,尤其是陈默坠楼那天的,包括他的打车记录、消费记录,还有他当天的穿着。” 林夏特意强调穿着,是因为她记得程屿当天穿的是件黑色外套,而陈默的衣服上,有黑色的纤维残留。
老吴很快回复:“当年的卷宗里,程屿说他在楼下等陈默,没上天台,但小区监控坏了,没法核实。他当天的打车记录显示,他十点到了小区楼下,一直到十一点半才离开,期间没有消费记录。至于穿着,他说穿的是灰色外套,但有目击者说看到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从小区里出来,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可能就是他。” 林夏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我需要他的通话记录,尤其是删除的部分,还有他当天的手机定位记录。”
挂了电话,林夏走到阳台,看着陈默的薄荷草盆栽,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伸手碰了碰叶片,轻声说:“陈默,再等等,我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
第三章:天台钥匙的试探
林夏在次卧整理旧物时,故意把陈默的天台钥匙掉在地上。钥匙链是薄荷草形状的银饰,内侧藏着微型录音芯片,这个芯片是她找人定制的,体积很小,藏在银饰里完全看不出来,续航能力却很强,能连续录音 24 小时。程屿弯腰去捡时,指腹正好按在芯片的感应区,他的呼吸声立刻被清晰记录下来,甚至能听到他吸气时的细微杂音 —— 那是紧张时的生理反应。
“这钥匙……” 程屿拿着钥匙链,指尖反复摩挲着薄荷草的纹路,银饰被他摸得发烫,“陈默当年总带着它,说天台能看到最好的夕阳,尤其是夏天,能看到整个城市的晚霞。” 他说起这些细节时,眼神很温柔,像是在回忆美好的往事,可林夏知道,这些细节,都是他偷偷观察陈默得到的,陈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林夏坐在床边,假装整理书桌上的笔记,笔记是陈默当年的,上面有他的字迹,还有一些涂鸦,画的都是薄荷草。“可陈默坠楼那天,天台的门是锁着的,” 林夏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我记得那天我去找他,天台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怎么进去的?而且后勤处的大爷说,那天只有你和陈默有天台的钥匙,别人借钥匙都要登记,没有你的登记记录,你那天到底有没有上天台?”
程屿的呼吸突然变快,录音芯片捕捉到他喉结滚动的声响,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可能是风把门锁吹开了吧,老旧小区的锁都不结实,有时候风大一点,就能把锁吹开。” 他说着,下意识地握紧了钥匙链,银饰被他捏得变形,显然是在掩饰自己的慌乱。
林夏没接话,心里却已确认 —— 通过芯片记录的呼吸频率数据,程屿说这句话时,呼吸次数比平时快了三倍,达到了每分钟 30 次,而正常人的呼吸频率是每分钟 12-20 次,这是典型的撒谎反应。她早就联系过大学后勤处,当年负责天台管理的大爷姓王,已经退休了,林夏特意去他家拜访,王大爷回忆说:“陈默坠楼那天早上,我特意检查过天台的锁,是好的,而且锁是那种老式的挂锁,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风根本吹不开。我还跟陈默说,让他用完锁好,最近小区里不太平。”
王大爷还提到,那天上午他看到程屿在天台附近徘徊,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袋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林夏听到这里,心里更确定了 —— 程屿那天肯定上天台了,而且那个黑色袋子里,很可能装着作案工具。
当晚林夏把录音发给周棠,周棠回复:“呼吸频率异常,结合他的微表情,基本可以确定他在撒谎。另外,袖扣上的指纹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实是程屿的,而且上面还有极淡的陈默的皮肤组织残留,经过 DNA 比对,确认是陈默的。还有杯口的唾液样本,也提取到了程屿的 DNA,和袖扣上的 DNA 完全匹配。”
林夏握紧手机,指尖泛白 —— 这意味着,程屿不仅去过天台,还和陈默有过肢体接触,而袖扣上的皮肤组织,很可能是两人争执时留下的。她想起陈默坠楼后,她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黑色的纤维,当时警方说是衣服上的,没在意,现在想想,那很可能是程屿外套上的纤维。
第四章:水壶里的秘密
上午十点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在阳台的薄荷草上,叶片被晒得微微卷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程屿穿着灰色家居服,正用旧水壶给草浇水,水壶是铝制的,表面有一层氧化层,壶底刻着的 “陈默” 两个字被水垢盖了大半,却还是能看清轮廓 —— 这是陈默大学时用的水壶,他毕业时特意带回了家,说要留作纪念。
林夏端着水果盘走过去,水果盘里是程屿喜欢吃的草莓,她记得大学时程屿总说草莓很甜,像她的笑容 —— 现在想想,那些话都是假的,他只是在刻意讨好她。“不小心” 撞到程屿的手臂时,林夏的手指碰到了水壶的把手,温度有点凉,说明他刚接的水。水壶里的水洒出一些,溅到他的裤子上,他却没生气,反而笑着说:“没事,一点水而已。”
“抱歉抱歉,” 林夏赶紧递过纸巾,目光落在水壶把手上,“这水壶看着好有年代感,上面还有名字呢,是‘陈默’吗?我记得陈默以前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水壶,他说这个牌子的水壶保温效果特别好,冬天装的水,到下午还是热的。” 她特意提起水壶的品牌,观察程屿的反应 ——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显然没想到她会记得这么清楚。
程屿的手紧了紧水壶,把水壶藏在身后:“不是,是我朋友的,他搬家时送给我的,说我喜欢养植物,用这个水壶浇水方便。” 林夏注意到,他说 “朋友” 时,嘴唇动了三次 —— 这是她之前在环境录音里发现的习惯,每次提到陈默,他都会有这个动作,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哦,这样啊,” 林夏装作没察觉,把水果盘放在石桌上,“我还以为是陈默的,他以前总跟我炫耀这个水壶,说他找了好久才买到的,现在市面上都很难找到了。” 她故意强调水壶的稀有性,为后续揭穿水壶的来历做铺垫。程屿没接话,转身去换裤子,把水壶留在了石桌上,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水壶是否安全。
林夏立刻拿出便携式血迹检测仪,这台仪器是她用奖学金买的,体积很小,方便携带,能检测出稀释 1000 倍的血迹。按下紫外线模式的开关后,她把仪器对准水壶把手 —— 水壶把手上立刻显现出淡褐色的血迹残留,像道隐形的伤疤,血迹的形状呈条状,显然是手指抓握时留下的。
她用无菌棉签轻轻蘸取血迹,放入恒温保存盒,保存盒里的温度保持在 4℃,能防止血迹变质,方便后续检测。又用纳米材质的指纹刷刷过水壶把手,指纹刷的刷毛很细,能深入把手的缝隙,提取到完整的指纹。刷完后,她把指纹样本放在载玻片上,用显微镜观察 —— 指纹的纹路和程屿的完全吻合,甚至能看到指纹边缘的细小裂痕,和程屿手指上的裂痕一致。
“周棠,帮我比对一下水壶上的血迹和陈默的 DNA,” 林夏发消息时,手指碰到水壶底部,突然发现壶底比普通水壶厚 —— 她用指甲抠了抠,发现壶底有个夹层,夹层的缝隙很小,需要用工具才能打开。她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螺丝刀,轻轻撬开夹层,里面藏着张折叠的纸,纸已经有些发黄,展开后是程屿的笔迹,字迹很潦草,显然是写得很匆忙:“陈默必须消失,林夏只能是我的。他每天都会去天台看夕阳,那天我可以约他上天台,就说有话跟他说,然后……” 后面的字迹被水洇湿了,看不清,但林夏已经能猜到后面的内容。
周棠很快回复:“血迹比对结果出来了,确实是陈默的,而且血迹的年代和陈默坠楼的时间一致。这个程屿,心思也太缜密了,竟然把作案计划藏在水壶夹层里。” 林夏看着消息,心里一阵发冷 —— 这个男人,为了得到她,竟然策划得这么周密,连作案计划都藏得这么隐蔽。
第五章:打火机的破绽
晚饭时,餐桌上摆着程屿喜欢吃的几道菜,有可乐鸡翅、番茄炒蛋,还有他最爱喝的排骨汤 —— 林夏记得这些,是因为大学时陈默总说程屿很挑剔,吃饭很讲究,现在她却要用这些来讨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小心” 打翻咖啡时,林夏的手故意抖了一下,深色的液体立刻渗进程屿的外套内侧,留下一块明显的污渍。
“对不起,我帮你洗吧
“对不起,我帮你洗吧!” 林夏赶紧拿起外套,手指在口袋里摸索时,指尖触到金属物件的冰凉 —— 是陈默的旧打火机,外壳上的磨砂质感她太熟悉了,大学时陈默总把它揣在牛仔裤口袋里,每次点烟时都会转两圈打火机,说这是他爸教他的 “小习惯”。
她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勾着打火机边缘轻轻往外拉,让金属外壳在口袋里蹭出细微声响。“这打火机……” 林夏把打火机举到灯光下,外壳上刻着的 “XM” 两个字母被咖啡渍晕染了一点,却依旧清晰,“跟陈默的好像,他以前总带着,说是他爸临终前送他的,连掉漆了都舍不得换。”
程屿的脸色瞬间从温和变得铁青,他猛地伸手去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我的!你看错了!” 林夏早有准备,手腕轻轻一翻,打火机滑到另一只手里,同时按下了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 —— 笔身是银色的,混在手链里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的对话已经被完整记录。
“我认错了吗?” 林夏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情,眼眶微微泛红,“可陈默的打火机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划痕,就在‘M’的右边,是他当年不小心摔在台阶上弄的。” 她指着打火机外壳上的细小划痕,那是陈默大二时摔的,当时还心疼了好几天 —— 这些细节,程屿不可能知道,他手里的 “仿制品”,根本没有这道划痕。
程屿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明显,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林夏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别再提陈默了!他已经死了!你现在该想的人是我!” 林夏的智能手环立刻震动,屏幕上跳出心率数据:182 次 / 分钟,远超正常范围 —— 这是情绪失控到极致的信号,她要的就是这个反应。
“我怕……” 林夏故意示弱,身体微微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陈默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如我们去大学天台看看吧,给他送束花,跟他好好告别,这样我才能安心……”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冷光,知道程屿不会拒绝这个 “靠近她” 的机会。
果然,程屿的手松了松,眼神从暴戾变得痴迷,他伸手擦掉林夏的眼泪,指尖带着冰凉的温度:“好,我们去告别,以后我会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林夏趁机抽回手,把打火机悄悄放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那里缝着个小口袋,专门用来存放证据 —— 这枚打火机,不仅能证明程屿说谎,还能通过上面的指纹,进一步确认他与陈默的关联。
当晚,林夏把打火机上的指纹样本发给周棠,附带留言:“比对一下打火机上的指纹和程屿的是否一致,另外看看能不能提取到陈默的 DNA 残留。” 周棠回复:“明天早上给你结果,你小心点,程屿的情绪很不稳定,别被他看出破绽。” 林夏看着消息,摸出手机给老吴发了条定位:“后天上午十点,大学天台,准备收网。”
第六章:手机里的罪证
第二天一早,林夏以 “借充电器” 为由,走进程屿的次卧。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是程屿特意喷的香水 —— 他知道林夏喜欢这个味道,却不知道这是陈默当年最喜欢的香水,每次约会时都会喷一点。程屿的手机放在枕头下,屏幕漆黑,林夏的手指悬在上方,深吸一口气后,输入自己的生日 “0618”—— 这是她根据犯罪心理学书籍推断的,偏执型人格往往会将执念对象的生日作为密码,以此获得 “拥有感”。
屏幕亮了,主屏幕壁纸是林夏留学时的照片,照片是偷偷拍的,她站在机场的玻璃窗前,背景是起飞的飞机 —— 程屿竟然把这张照片设成壁纸,可见他的偏执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林夏快速打开通话记录,最近的通话都是正常的联系人,没有异常,她点击 “已删除通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 “恢复删除记录” 的选项 —— 这是她提前在程屿的手机里安装的软件,伪装成系统更新,实际上能恢复三年内的删除记录。
进度条缓慢跳动,林夏的心跳越来越快,直到屏幕上跳出一串通话记录 —— 陈默坠楼那天,程屿给陈默打了 12 个电话,前 11 个都没人接,最后一个电话时长 47 秒,通话时间是上午 10 点 23 分,正好是陈默坠楼前 10 分钟。林夏截图保存,又点开 “定位记录”,发现程屿的手机在 10 点 15 分时,定位显示在大学天台附近,10 点 30 分后才离开,这与他之前说的 “在楼下等陈默” 完全不符。
她继续翻找,在 “相册” 里发现了个加密文件夹,密码同样是 “0618”。打开后,里面全是林夏的照片:有她大学时的课堂笔记、用过的笔、甚至还有她留学时在宿舍的偷拍照 —— 照片角度很低,像是在门缝里拍的,林夏的后背发凉,原来程屿早就开始跟踪她了,只是她以前没发现。
“你在干什么?” 程屿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水杯,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林夏赶紧把手机放回枕头下,装作慌乱的样子:“我找充电器,没找到…… 你的手机屏幕没关,我怕别人看到你的隐私,就帮你锁上了。” 她故意露出紧张的神情,让程屿以为她只是 “不小心看到了手机”。
程屿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带着薄荷香,却让林夏觉得窒息:“别找了,我给你买新的充电器。以后你想要什么,都跟我说,我都会给你。” 林夏的录音笔记录下他的话,手指悄悄攥紧 —— 这个男人,以为用温柔就能掩盖罪行,却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第七章:天台的陷阱
大学天台的风很大,吹得林夏的头发乱飞,她抱着束白菊,站在当年陈默坠楼的位置,石台上还留着淡淡的痕迹 —— 那是陈默的血,当年警方清理了很久,却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记。程屿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那盆薄荷草,叶片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嘲笑这场虚伪的 “告别”。
林夏悄悄按了按口袋里的遥控器,藏在消防栓、广告牌、通风口处的三个微型摄像头同时开启,红灯闪烁了一下,代表信号正常 —— 这些摄像头是她特意选的防水款,即使遇到大风天气,也能稳定拍摄。她给老吴发了个 “震动” 信号,手机震了一下,代表警方已经在楼下待命,就等她的下一步指令。
“陈默,我来看你了,” 林夏把白菊放在石台上,转身面对程屿,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我有件事想跟你确认,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 她从包里拿出透明盒,里面是袖扣、打火机和薄荷草标本,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冷光。
“这枚袖扣,是你掉在天台的吧?” 林夏举起透明盒,“上面有你的指纹和陈默的皮肤组织,DNA 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确认是你的。还有这枚打火机,是陈默的,你说它是你的,可上面不仅有陈默的指纹,还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程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慌乱:“你胡说!这些都是假的!是你伪造的证据!” 他冲过来想抢透明盒,林夏早有准备,往旁边一躲,同时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 天台入口处的铁门 “哐当” 一声关上,这是她提前安装的自动门锁,用来防止程屿逃跑。
“我伪造证据?” 林夏冷笑,拿出手机,点开恢复的通话记录和定位记录,“你给陈默打了 12 个电话,最后一个在天台附近,定位记录也显示你那天上天台了,这些也是我伪造的?还有你手机里的加密相册,全是我的偷拍照,你敢说这也是假的?”
程屿彻底爆发,病态的本性暴露无遗,他从口袋里掏出把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是又怎么样!陈默凭什么跟你在一起?你明明该是我的!当年要不是他挡着,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他扑过来想刺林夏,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摔了个踉跄 —— 这是林夏特意选的位置,天台边缘的台阶比其他地方低一点,容易让人摔倒。
“警察已经来了,” 林夏看着天台入口处,老吴带着警察冲了上来,手里拿着手铐,“你所有的罪证,都在监控里,你逃不掉了。” 程屿被警察按在地上时,还在疯狂地喊:“林夏是我的!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他的声音在天台上回荡,却再也没人会相信他的疯话。
第八章:执念的终结
程屿被警察押上警车时,还在透过车窗盯着林夏,眼神里满是痴迷和不甘。林夏站在路边,看着警车远去,手里还攥着那盆薄荷草 —— 这是程屿带来的,现在成了他罪行的见证。老吴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证据链很完整,他跑不掉了。”
林夏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们,终于能给陈默一个交代了。” 她转身走向天台,想再看看那个地方,却在石台上发现了一片薄荷草叶子 —— 是从程屿的盆栽上掉下来的,她捡起来,放在手心,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像是在诉说着这段扭曲的感情。
回到出租屋,林夏把程屿带来的薄荷草放在阳台,点燃打火机 —— 火焰吞噬着叶片,冒出淡淡的青烟,薄荷香混着焦糊味,像是在告别过去。她把灰烬埋在陈默的薄荷草盆栽里,轻声说:“陈默,他欠你的,我都讨回来了,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他打扰了。”
几天后,老吴发来消息:“程屿的律师看完证据链,放弃辩护了,他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一审被判无期徒刑。” 林夏看着消息,眼泪掉了下来 —— 这不是胜利的眼泪,而是解脱的眼泪,三年来的痛苦和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周棠也发来消息:“打火机上的 DNA 比对结果出来了,有陈默的唾液残留,确认是陈默的物品。程屿在监狱里还在画薄荷草,画的都是你的样子,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 林夏删掉对话框,走到阳台,看着陈默的薄荷草盆栽,叶片翠绿,生机勃勃 —— 这是陈默留给她的礼物,也是她重新开始的勇气。
第九章:薄荷的重生
半年后,林夏的出租屋阳台开满了薄荷草,她在阳台装了个小秋千,每天下午都会坐在那里看书,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书页上,温暖而平静。她换了份工作,在一家心理咨询机构做助理,帮助那些有心理问题的人 —— 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过去的遗憾,也想让自己走出阴影。
手机响了,是老吴打来的:“程屿在监狱里表现还算稳定,就是每次探视时,都会问起你的情况,我们没告诉他你的联系方式。” 林夏说:“不用告诉他,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挂了电话,她拿起水壶,给薄荷草浇水 —— 用的是陈默教她的方法,晾过两天的自来水,加一点点营养液。
叶片上的水珠折射着阳光,像极了当年陈默送给她的薄荷草种子 —— 小小的,却带着无限的希望。林夏轻声说:“陈默,我现在过得很好,有朋友陪着,也找到了喜欢的工作。你放心,我不会再活在仇恨里,我会带着你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风穿过阳台,薄荷草的清香飘向远方,这一次,没有遗憾,没有痛苦,只有重生的温暖。林夏知道,陈默一直在她身边,化作薄荷草的清香,陪伴她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更新时间:2025-11-06 0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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