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书房那扇沉重的楠木门,是被京兆府的衙役用一根圆木生生撞开的。木屑和灰尘在撕裂的门轴处爆开,呛人的木头碎末味瞬间充满了顾承宴的鼻腔。“放肆!”顾承宴想都没想,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他张开双臂拦在门口,试图用自己永平侯的身份做最后的阻... 智阅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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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只有你重生渣夫你亲手挖坟埋自己,别

第12章

“嘭——!”

书房那扇沉重的楠木门,是被京兆府的衙役用一根圆木生生撞开的。

木屑和灰尘在撕裂的门轴处爆开,呛人的木头碎末味瞬间充满了顾承宴的鼻腔。

“放肆!”

顾承宴想都没想,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他张开双臂拦在门口,试图用自己永平侯的身份做最后的阻拦。

但他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出来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因恐惧而引发的尖利。

这声色厉内荏的呵斥,落在京兆府尹那张油腻的脸上,只换来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顾侯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府尹慢悠悠地跨过地上断裂的门板,那双小眼睛在书房里贪婪地扫视着,像一只终于闯入粮仓的硕鼠。

“顾侯爷越是阻拦,就越说明……”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一挥手,“这里,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给本官搜!

一寸一寸地搜!”

顾承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粗暴地推到一旁,狠狠撞在了博古架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冲了进去。

靴子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书架上的珍本被随意扒拉到地上,发出“哗啦”的悲鸣。

混乱中,那名一直跟在府尹身后的老仵作,径直走到了书案后的那面墙壁前。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乱翻,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在那片看似平整的墙面上,有节奏地,一,二,三……叩击着。

“笃。”

“笃。”

“笃,笃。”

声音变了。

“大人,”老仵作回头,声音沙哑,“在这。”

顾承宴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冻住了。

他看着一名衙役拔出腰刀,沿着老仵作指出的缝隙撬动。

“嘎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一块方砖被撬开,露出了后面一个黑黢黢,刚好可以放下一个匣子的暗格。

京兆府尹张敬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几乎是抢过去的,不顾里面积攒的灰尘,伸出肥胖的手就掏了进去!

他先掏出来的,是一个东西。

一个用粗布缝制,巴掌大小的人偶。

人偶的胸口,用朱砂写着一个生辰八字,背上,插着三根黑色的细针。

顾承宴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人偶……那人偶是他亲手交给春桃,用来栽赃温修宁的!

“这是……”

京兆府尹故作惊讶地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他又掏出了压在人偶下面的第二样东西。

一封折叠整齐的信。

府尹展开了信。

那一瞬间,整个书房所有的嘈杂声,仿佛都离顾承宴远去了。

他只听得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那封信上的字……

那狂傲,带着锋芒的笔迹……是他顾承宴的!

京兆府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足以让整个院子都听到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温氏女,不过踏脚石尔。

公府百年气运,合该为我所用……”

“……蛰伏于三皇子羽翼之下,实乃权宜之计。

待我功成,必取而代之……”

一个字,一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承宴的耳膜上。

这不是他写的栽赃信!

这是……这是他重生以来,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野心!

“取而代之”……

她怎么敢!

她怎么知道!

温修宁,她不仅模仿了他的笔迹,她还剖开了他自以为是的灵魂,将他最见不得光的欲望,公之于众!

“顾承宴!”

京兆府尹张敬念完了最后一句,猛地将信和人偶摔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

私藏巫蛊人偶,意图诅咒靖安公府,更是,更是妄议皇权,图谋不轨!”

顾承宴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百口莫辩。

因为那人偶,是他拿出来的。

那笔迹,是他自己的!

“不……不是……”

他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可那声音干涩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是?”

一个冰冷的声音,不是来自京兆府尹,而是来自一直站在他身侧的大理寺卿周檀。

这位三皇子最得力的臂膀,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

他没有看顾承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证物”,那双精于计算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决断。

弃车保帅。

“大逆不道。”

大理寺卿周檀缓缓吐出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像法槌一样,敲定了顾承宴的死局。

他猛地后退一步,与顾承宴彻底划清界限,对着自己带来的玄甲卫厉声喝道:

“竟敢行此等谋逆之事!

来人!”

“将此逆贼,给本官——”

“拿——下!”

更新时间:2025-11-06 01: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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